到了北京以后我打算就地找工作,但这个[展开全部]
到了北京以后我打算就地找工作,但这个想法很快又就(jiù )地放弃。
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,然后坐火车到野山,去体育场踢了(le )一场球,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,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(de )穿(chuān )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,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(wèi )必(bì )能够认出,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,换过衣服,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(liàng ),所以(yǐ )只好扩大范围,去掉条件黑、长发、漂亮,觉得这样把握大些,不幸(xìng )发现,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,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(gū )娘(niáng )。
我浪费十年时间在听所谓的蜡烛教导我们不能早恋等等问题,然(rán )而(ér )事实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在到处寻找自己心底的那个姑娘,而我(wǒ )们所疑(yí )惑的是,当我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,居然能有一根既不是我爹妈也不(bú )是我女朋友爹妈的莫名其妙的蜡烛出来说:不行。
我有一次做什么(me )节(jiē )目的时候,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,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(hòu )痛(tòng )心疾首地告诉我:韩寒,你不能停止学习啊,这样会毁了你啊。过高的文凭(píng )其实已经毁了他们,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。因为谁告诉他们(men )我已经停止学习了?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。我在外面学习得挺(tǐng )好(hǎo )的,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。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(tiān )我(wǒ )就学习了解到,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。
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(hé )老夏跑一场,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。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(gè )车队就是干这个的。
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。老夏和人飙车不(bú )幸(xìng )撞倒路人,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,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(zhī )中(zhōng )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,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(lái ),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,比翼双飞,成为冤魂。
当年(nián )冬天一月,我开车去吴淞口看长江,可能看得过于入神,所以用眼(yǎn )过(guò )度,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仙路高架上睡着。躺医院一个礼拜,期间(jiān )收(shōu )到很多贺卡,全部送给护士。
又一天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,突然想起(qǐ )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,于是马上找出来,将车发动,并且喜气洋(yáng )洋在车上等那家伙出现。那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动,说:你(nǐ )找(zhǎo )死啊。碰我的车?
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,我在看台湾的杂(zá )志(zhì )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,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(shǎo ),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,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(de )。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,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,虽(suī )然(rán )路有很多都是坏的,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。虽然那些好路(lù )大(dà )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。
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。但是发展(zhǎn )之下也有问题,因为在香港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不违法这样的(de )问题,甚至还在香港《人车志》上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无(wú )法(fǎ )问出的问题。[收起部分]